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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知窈一怔，脑海中那个猜想得到证实。
有一说一，她也算是个阅无数、相关经验丰富的女大学生，但沈度作为一个医生，能做到这一步，要么他有权，要么他就是心眼子贼多的那种，再要么二者兼得，不确定，再观察观察。
但表面上她还是面带迷茫，不解地扭头看向沈医生，嘴唇无意间擦过男人的侧脸，方知窈脸唰地一下红透了。
她下意识后退几步，眼神飘忽，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。
沈度轻笑一声，若无其事的起身，接下来一路沈度都一幅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「沈医生，这边！」方知窈排着队，远处一位男医生冲沈度大喊道，沈度蹙眉，转身对她歉意一笑，「我先过去，待会儿来找你。」
方知窈乖巧点头，在快排到她时，前面走进了一对东张西望的老夫妻，起先她并没有在意，直到过了许久，长队向前挪动，她本要跟上去，谁曾想这两位老人也紧紧跟上去，正正好好堵在她前面。
方知窈气笑了，她打完字上前拍拍这两位老人。老太太察觉到她的触碰，不耐烦地回头看着方知窈，看都没看手机上的内容张嘴就是：「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啊！你怎么能这样啊，前面我陪我老伴儿出去上个厕所，麻烦你帮我占位置，你倒好，占着位置却想把我们两个腿脚不方便的老人给挤出去！」
「你个小姑娘，长得白白净净，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心那么黑啊！是不是看我们两个老人好欺负！」
老太太理直气壮的颠倒黑白，她和老伴儿远远观察过了，这小姑娘瘦瘦小小，一看就是个脸皮薄好欺负的，她笃定这小姑娘闹不过她。
方知窈心里冷笑，好好叫你老太太不听是吧，死老太婆，搁这儿倚老卖老装什么呢，要不是自己现在是个聋哑人不方便对峙，她早就要口吐芬芳了！
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聋哑人生活的不便，身体上的残缺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某些方面都不得已落入下乘。
方知窈面上慌张又焦急，听到老太太这话，连连摆手，张嘴想解释，却又想起了自己的缺陷，只能埋头打字。
周围恰巧都是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叔叔，他们听到老太太这话，不由分说就是对着方知窈指指点点，嘴里埋怨指责她的教育、她的良心、她的道德，他们好像社会的道德标兵，一个个立于高处，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对她缚之枷锁。周围少有的几个年轻人看她迟迟不开口说话，只是一脸急色，隐隐感觉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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